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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
文/施泉胜(陕西)
如今活跃在荧屏之上的电视节目繁多,多的甚至让你无从下手,常常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的来回转换,却在不经意间,一幕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年头似乎是有些久远,思来想去才悟到,原来是那伴随着童年的旧时电影《红孩子》。思绪兀地泄了闸,种种关乎过去的记忆瞬间涌了出来。那似乎是好多年前的旧事。那时候的孩子可不像现在的孩子,有着多到铺天盖地的电视和电影看。在那个年代,看一场电影的心情丝毫不亚于过年般喜悦。如今用于消遣的玩意儿,却在当时成为孩子们心中望眼欲穿的一种念想。对于那时,如果能有场电影可看,当真是会激动好几天。当时学校包场的电影,一毛钱便能买一张票,还可免费收看加演的《新闻简报》。记得看朝鲜电影《卖花姑娘》的时候,母亲让我备好手绢再看,说那戏很苦很苦,若是不带手绢,眼泪没地儿擦。当然,朝鲜电影也不都是又哭又笑,比如《火车司机的儿子》我便很是喜欢。新闻简报可谓是一代中国人的共同记忆。不过对于我们这些少不经事的孩子而言,《新闻简报》就像如今上菜前的汤一样,只起着开胃作用。孩子们叽叽喳喳,一个个露着喜气洋洋的模样,畅想那即将来临的幸福时刻。看过这部片子的孩子自然成了“主角”,立在人群中讲述着剧中精彩情节,旁边的孩子听的眉飞色舞,而这“主角”也越发得意,更是讲的绘声绘色,在交接处还不忘拿捏下嗓子,模仿剧中人物的腔调诵着台词。津津有味的孩子们自然不会去关心什么新闻和简报,他们关心的只是那最激动人心的铃声。铃声一响,一片嘈杂的影院不一会儿便恢复了平静。如果剧中有敌人要残害我们的同志的镜头,孩子们紧咬嘴唇瞪大双眼,连拳头都是握的紧紧的,那眼里凝聚着满满的对敌人的满腔仇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随着一声熟悉的军号声,全场无疑是沸腾着的。孩子们高呼着:“大部队来了!大部队来了!”鼓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更有一些女孩子噙满泪水的说:“是我们自己的队伍,是毛主席派他们来的!”那个时候,我家住在炭市街,看电影主要集中在西北、钟楼和解放电影院,但是家穷,虽说看电影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但却也是期盼许久。看不起电影的梦魇似乎一直困扰着我们。但是炭市街的孩子有花样百出的逃票办法。那时我还小,别的办法不敢用,只有一种最适合我这种胆小的孩子。西北电影院在进场处设立许多门,但他们只在一处收票,于是乎,其他的门就成了我们的青纱帐,甘蔗林。通常是我们只买一张票,哥哥先进,然后再在他人的“掩护”下将票从门缝底下送出。我在门外焦急的等着,有时候要等老半天,于是就开始紧张起来,想着是不是我哥递票被人给抓住了?是不是有人已经怀疑他而把他“监视”了……小脑袋瓜里会浮现许多版本,直到看到门缝里有票递出,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可有了票也是不敢即刻进场的,我哥已经事先安排好了逃票流程,拿到票要先出去,在外面呆上一小会儿,等感觉脸上不烫了,再大模大样的进门。好在那时的儿童票是没有副卷的,不然的话撕了副卷的票压根是混不进去的。实际上,进去也不等于进保险箱,工作人员会不停的拿着手电查看验票,电影自然看的不踏实。我们每次总要安排人“值班”,看到手电筒马上就发出信号:“快,快蹲下!”但人不可能总是顺利过关,偶尔栽了也是不可幸免的事情,工作人员都像是老游击队队员,他们用手电照着你的脸,一看表情就知道你逃票了没有。而我哥又爱脸红,有一次就因为脸红而被拿下,但实际上,那次我哥是因为救我才“被捕”的。电影散场后,哥仍在门口等着我,他担心我一个人会害怕。或者年的时候,在解放电影院门口发生了件至今记忆犹新的往事。那是某个学校包场《红孩子》。我在东四路的小朋友他没有看过这部电影,而我是看过的。他因为没票,所以让我陪他去“调票”。“调票”就是等有人退票,我们从私人手里买入。在那时是禁止这样做的,抓着会被没收。那天还真有胆大的,“要票不?”一回头,却原来是个小女孩。“多钱?”“一毛二!”一毛一行不?”“不行!”说了半天,那小女孩就是不还价,就为了一分钱。时间在一分分的流逝,继而开演的铃声响了,但自始至终我们没有说动小女孩。东四路朋友跟我悻悻离去,走了很远再回头,那小女孩仍旧停留在门口,似乎我已经看到她那焦急的表情了,但是我却似乎理解了对她而言一分钱的重要性。直到今天,我仍然会想起那个解放电影院门口的小女孩,但是我不知道她那张票最终卖出去了没有。露天电影似乎与我们炭市街的孩子是无缘的,那时只会在一些大的工厂才会有。我家后来搬到东四路时,邻居有个在搪瓷厂上班的任豫东叔叔,他们厂里经常会有露天电影。像《我们是八路军》《两个小八路》都是在他们厂看的,这自然是我和我哥在炭市街小伙伴中炫耀的资本了(那时我奶奶家仍旧住在炭市街)。爸爸的一个叫孔庆兰的山东朋友,他舅舅在大明宫电影院做木工,他领着我哥俩不买票看了好几部像《野火春风斗古城》这样的片子,我跟我哥那个得意呦!当然,除了逃票和露天电影,我的舅舅们偶尔也会带我们看电影的,我六舅舅就领我和我奶奶至少看了三部电影,其中一部是朝鲜的好像是叫《永生的战士》,我二舅领我看了《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至于我老舅,那就更不用说了,像《闪闪的红星》《地道战》《南征北战》等等。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每当《地道战》演到鬼子悄悄进庄的时候,我老舅就会大喊:“老钟,快跑,别让鬼子发现了啊!”恰好这时影片上的老钟正跑起来,那时还很小的我很是吃惊,电影里的人物怎么会听从老舅的命令?大了以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老舅看了好多遍,记住了情节和步骤罢了。阿尔巴尼亚有部叫《第八个是铜像》的电影,里面有一个叫易卜拉欣的游击队员,因为他的名字很特别,所以老舅那帮年龄相仿的大孩子整天都是“一不拉稀,二不拉稠,三不拉痢疾。”至于那些经典的台词,更是我们小孩子们日后玩耍时的必备用语。“我要放大一张我表妹的照片”“肖德呼唤康德”“我们的人正在战斗”还有“萨拉热窝的市民们,德军司令部最后一次公告,死者的父母或亲友前来认领尸体……”至于孩子们对暗号,最最经典的当然是“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是啊,暴风雨就要来了……”孩子们玩的游戏也大多与电影有关,课余时间总是翻拍着剧中情节,就是让我们自己扮演着电影里的人物。有大孩子参加的节目里,我们小孩子就吃亏了,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自然是我们的,那些正派人物肯定是大孩子的,我就演过一个“坏蛋”,就是电影《难忘的战斗》里用秤锤砸死解放军战士小赵的账房先生。但是跟同龄孩子一起玩的话,不是八路军就是武工队。至于那些诸如胡汉三,王连举或者蒲志高的,都是那些混的特别背的孩子的事了,混的一般的孩子就演匪兵甲,鬼子乙。我们这些八路军武工队一声令下,那些被五花大绑的“坏人”就押了上来,然后就是我们代表人民代表党宣判他们的“死刑”,而后会有一个战士拔出手枪对准他们的脑袋,然后嘴里发出“嘭”的一声枪响,坏人就得倒地装死,再然后我们就是欢呼雀跃,几个人还会紧握着手激动的说:“同志,可把你们盼来了!”之类的,于是一场游戏演完了。日本电影《追捕》的出现让我们有机会演了失村警长和杜秋以及横路径二。但是《生死恋》却没有合适我们演的“角色”,只是那一袭白衣,手握网球拍喊着:“对不起,打高了”浑身散发着迷人风采的夏子,却着实让大多的中国青年着迷。不过更能够让那时青年们魂牵梦绕的,要数《叶桑尼亚》。因为那里有中国大陆电影银幕上看到的“第一吻”,这一吻让适龄青年如痴如狂;这一吻,让那些影院里的男男女女脸上泛起了阵阵涟漪……电影唤醒记忆,经典照亮心灵。如今电影已经不再成为人们的奢望,现在的孩子也无法理解我们那个年代所拥有的快乐。那难以复制的童真记忆,那《叶塞尼亚》那委婉悠长且带有几分黯然伤感的音乐又一次弥漫在夜空的时候,心中忽然涌现出的那一轮明月,渐渐地升腾了起来。那不曾忘却的残存记忆,穿越时空熠熠生辉地走到我们的面前,直到永生。图片来自网络,如有异意可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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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张同辉
作者简介
施泉胜,男,年1月3日生,祖籍浙江湖州,现居西安。文学爱好者。《作家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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