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地拉那 >> 地拉那美景 >> 可可茶巡礼中亚一吉尔吉斯斯坦
这一大片土地，长期以来是突厥人的天下。而学者们的共识，匈奴是现代蒙古人和突厥人的共同祖先。原始的突厥人是匈奴的一支，蒙古语和突厥语都源于突厥语，两种语言分化是突厥西迁以后了。历史上的匈奴、突厥、蒙古和波斯的关系远比同中国的关系密切。蒙古属北匈奴的突厥人，曾跟另一个突厥部族的土库曼人一起生活并结成联盟，中世纪突厥本部和土库曼人西迁，一部分突厥人留守，成为后世的蒙古人。留守的突厥的蒙兀尔部生活在突厥草原（那时还不叫蒙古草原）成吉思汗就是蒙兀儿部的人。他后来建立蒙古帝国，而蒙古人这个名字的出现，却是在他去世之后了。再说西迁大部分蒙兀尔部，定居在中亚的河中地带，逐步伊斯兰化。帖木儿其实也是突厥化的蒙古人。后来他的五世孙巴孛儿离开了费尔干纳，南下印度，在那里建立了一个王朝——莫卧儿王朝，他的后人演绎了举世闻名的泰姬陵的爱情传奇，不过这是以后我要在印度游记里写的故事了。顺便再说一句，西迁到多瑙河附近的突厥人，后来演变成波黑的祖先。关于五国的概况，我就留到每个国家去介绍了。五，我们的行程：这张旅行社发的图片，标明了我们的行程。成都飞乌鲁木齐，乌鲁木齐飞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从比什凯克飞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从阿拉木图飞塔吉克斯斯坦首都杜尚别，乘汽车去乌兹别克斯坦，再到土库曼斯坦首都阿什哈巴德，飞回乌鲁木齐，飞回成都。现在按照行程向朋友们一一介绍。成都出发，下午到达乌鲁木齐。当晚参观乌鲁木齐国际大巴扎，与新老旅友相聚。第二天早上八点过起飞，一小时四十分钟到达吉尔吉斯斯坦首都比什凯克。这是比什凯克国际机场。我们的导游月亮，中文讲得很流利。她说到过中国，只是没去过四川。从地图上看，吉尔吉斯斯坦的地理位置一目了然。地处天山西侧，水资源特别丰富。地图上那个湖泊就是全世界第二大高山湖泊——伊塞克湖。国土面积近20万平方公里（不及新疆一个大的县），全境多山，三分之一地区在海拔米以上。有人说，论国土面积，大大不及哈萨克斯坦辽阔，论山地风光，远不及塔吉克斯坦雄浑，论文化古迹，自然不如乌兹别克斯坦丰富，论神秘奇观又不如土库曼斯坦的吸引力。只知道，年，中国、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世界遗产成功后，来中亚旅游的中国人才开始多起来了。总之，我对这个第一站到达的国家，没抱什么太大的期望，但是，几天下来，它却给我带来了许多意外的惊喜。吉尔吉斯斯坦国的国旗。比什凯克年才建城，原来是俄军的一个军事驻地。之前，仅只是浩罕可汗在此修建的一个小小的碉堡而已。比什凯克意思就是“群山脚下”，据说来源于粟特语。当然，在柯尔克孜语里是“搅拌马奶子的棒子”（听听这个名字，一股浓郁的草原民族的味道）。苏联统治时期，它的名字叫伏龙芝，他曾经率领布尔什维克的红军在年夺取了中亚的希瓦和布哈拉，而伏龙芝，这位罗马尼亚移民的后代正是出生在比什凯克。比什凯克掠影。二战胜利纪念碑。这是独立之后新建的。每年，纪念二战胜利日的阅兵都在这里举行。这是苏联时期修建的二战纪念碑。修建在比什凯克的公园里。比什凯克国家歌剧院。每周都有芭蕾舞演出。吉尔吉斯著名作家艾特玛托夫的纪念馆和他的雕像。比什凯克公园里的吉尔吉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的雕像，他曾得到过“人民演员”的称号。吉尔吉斯五索姆的钱币上就是他的照片。公园里最显著的位置上是19世纪吉尔吉斯女英雄库尔曼江·达特卡的塑像。她的事迹被拍成了电影，大家可以搜索观看。吉尔吉斯人非常热爱这位女英雄，把她的头像印在钱币上。五十索姆钱币上的头像就是这位女英雄（一元人民币约合10索姆）。阿拉图广场。以前叫列宁广场，这里原来立的是列宁的塑像，独立后把他的塑像搬走了，摆放在议会大厦广场上。广场上正在举行库姆孜乐器节。上百个男女青年一起用库姆孜演奏，场面非常壮观。导游说，现在骑在马上的是玛纳斯（吉尔吉斯民族史诗《玛纳斯》中的英雄），但是我查了一下，好像不是一个特指的人物，这尊雕像名叫“自由”！刚刚表演完毕的，身着盛装的孩子们。面对我的镜头，非常大方。服装漂亮，人也漂亮。也非常热情地和我们合影。
手绣的帽子和坎肩实在太好看了。广场尽头是国家历史博物馆，可惜没开门。比什凯克议会大厦，背后就是伏龙芝的故居。俄罗斯一直保留前苏联的伏龙芝军事学院，毛岸英就是毕业于这所学院。列宁的雕像搬到这里来了。导游月亮说，这是中亚，唯一保留的列宁雕像了。在公园的画廊里，我拍到了他们的画像。就像在古巴，大街小巷都在出售有格瓦拉头像的纪念品，我以为这是好事，当“革命”成为消费品的时候，也就说明走到尽头了。这是很著名的黑白纪念碑，人们从象征权力的巨石缝隙，用力推，推倒了黑暗，留下光明。这座苏吉友谊纪念碑，体现了他们的包容。没有像其他加盟共和国，推倒了事。大巴扎·午餐这种油炸的“馓子”（右边那种），已经多年未见了，自贡人吃油茶时，喜欢把它扭碎了放进去，酥脆可口。如果不是还有遥远的行程，我真想买一大盒回去。苹果相当于人民币5块钱一公斤，桃子6快钱一公斤。旁边小摊卖的更便宜，领队为我们买的葡萄3-5元一公斤。干果更是便宜，葡萄干20元一公斤，还有无花果干、杏仁.....我们一边吃一边感叹。月亮带我们来这家特色餐厅。冰柠檬茶，好喝的很。背后是老照片。吉尔吉斯人的聚会场面。油炸饼，味道类似油条。蘸蜂蜜吃，绝了！马奶酪配烙饼。烤羊排。一顿吃下来，不到25元。晚上酒店举行鸡尾酒会，精致的糕点。我要了一杯鸡尾酒，名字就叫比什凯克。比什凯克确实不是旅游城市，这个仅有一百多年历史的城市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古迹，但是走在比什凯克宁静而干净的街头，你会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愉悦：每到一个街口都会有一个公园，公园里总有笔直的高大的树木，宽阔的绿色的草坪，花坛里盛开的是深红、浅红的玫瑰和月季，林荫道上放置着彩色的长椅，长椅上坐着休憩的老人，或者是正在拥吻的情侣，迎面走来的是推着婴儿车的年轻父母，金发碧眼的小朋友在秋千和跷跷板上嬉戏，教堂前的广场上永远有慢慢悠悠在喂鸽子和松鼠的老人......哦，这是一种怡然自得的慢节拍的生活，与我们成天满脑门官司，戚戚何所迫的张皇，相去有多远啊。
导游再三对我们说，他们很穷，平均工资美元左右，多数家庭靠外出打工的人寄钱回家维持。但是，全民免费教育，免费医疗，解决了这两大后顾之忧，人们还有多少祈求呢？这个拥有一百万人口的城市，没有堵车的概念，行人稀少。这是为什么呢？导游说，这是周末，全都开车到郊外别墅度假去了。我问，私家汽车多吗？导游回答：平均每户两辆！我的天！即便是来自韩国日本二手车市场（零关税），也得用钱买回来吧！还穷？比什凯克不是旅游城市，也没有丰厚的人文历史（导游不断对我们说，他们是游牧民族，他们的城市修建得很晚），但是只待了一天，感觉也很不错了。阿拉阿查国家公园。距离比什凯克45公里，包括阿拉阿查河流、峡谷、森林，是徒步、登山、野炊的好去处。苏联统治时期，只有权贵、政要才能进入，独立以后，开放为国家公园。海拔三千多米了。阿拉阿查河从雪山缓缓流下。雪山下，一对情侣在拍婚纱照。而近处，是几个野餐的姑娘。幸福的情侣。雪山下的阿拉阿查河，清澈无比，清冷无比。感觉不是在国外，而是在新疆。难怪有人把这里叫做“说外语的新疆”。人们在这里聚会。雪山、蒙古包、蓝天白云下的针叶松，空气清冽，坐在这里就是享受。我和团友。夏天过去了，秋天还没有来。绿色还在，金黄色在悄悄临近了。有雪山、有森林、还有令人羡慕的高山湖泊，有草场，有沙漠......这个只有五百多万人口的国家，真是得天独厚！
碎叶古城去伊塞克湖途中，路过托克马克，这就是古代所说的碎叶城。碎叶并非破碎的叶子，而是细小的叶子，所以又叫小叶城。碎叶城遗址。位于离现在的托克马克城八公里的阿克·贝希姆。此地就是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这里曾经是唐朝在西域的重镇，古时又叫素叶水城，因为紧靠着素叶河而得名。是中国历代王朝在西部地区设防最远的一座边陲城市，也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要城镇。当时，与龟兹、疏勒、于阗并称为唐代的“安西四镇”。曾经多次修筑城墙，碎叶城就是仿照当时的长安城建造的。如今还可以清楚看到当年修建的26公里长的城墙遗址。据考古发掘，在一座寺庙的遗址发现了四枚唐代的铜币，上面有“开元通宝”“大历通宝”的字样。玄奘取经曾路过此城，见到了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得到可汗丰厚的资助及通行国书，并派一通解汉语的少年同行，一路护送西去。
碎叶城地处丝绸之路两条干线的交汇处，东西商人汇集于此，是东西使者必经之路。当年的繁荣可想而知。安西都护史在此驻军达两千人之多。此地水源充沛，气候温和，地势开阔，非常适宜耕种，军队在此戍边，既可以震慑更远的边陲，也能够自给自足（这是月亮发给我的考古学家的讲解）。以前认为中土对西域的武力控制仅在现在的新疆境内，其实大错特错。中亚这一大片土地到成吉思汗时代，都是他儿子察合台的封地。直到羸弱的清朝在沙俄的逼迫下签订了《伊犁条约》，这里才划为沙俄的领土。经历了一千多年的风吹雨打。古城只残留了一些土堆。而在这里坚持考古研究的是四位日本的考古学家。当导游月亮问我，为什么没有中国的考古学家来此研究呢？何况这里是你们大诗人李白的出生地，更何况当初还是你们的国土？我无言以对。站在碎叶城的遗址，很想见见考古的日本学者。导游说，夏天太热，回去一段时间，很快会回来。住在帐篷里，已经好多年了。我们国家会有考古学者来此工作吗？之后，参观了一处墓地。发掘出来的物品已经送到博物馆，我们只见到这些墓碑。据说是粟特人。但是看起来太像蒙古人了。他们手里都拿着酒杯，是士兵在庆祝胜利。墓地范围很大，发掘的只是一部分。就像兵马俑，这些墓碑上的人都是按照真人的样子雕刻的。这个是一位女兵，当时妇女也是要参与战事的。这些墓碑的时间大约是6——8世纪。顺便说一句，那个让唐代由盛转衰的安禄山、史思明就是粟特人。距碎叶古城遗址不远处，有一个堡垒的遗址。建于11世纪的布拉纳塔就建在这个堡垒的附近。这就是修建于11世纪的布拉纳塔。我原以为，这是一座宣礼塔，其实远不止如此。它的作用还有瞭望。有商旅来了，立即通知25公里之外的碎叶城，做好接待准备，有外敌入侵，也同样如此。一千年过去了，它还站立在这里，如果不是地震损毁，原高45米该有多雄伟，即使现在仅存25米，在这一大片开阔地上，也是一个地标了，所以那时是商旅的路标，我毫不怀疑。这就是那个堡垒的遗址，现在只残存东半部的土丘。据说，这些堡垒可能是粟特人建立的。后来成了黑汗王朝的首都巴拉萨衮。11世纪的黑汗作家优素福·布拉纳就出生在托克马克，葬在新疆的喀什市。在这里的博物馆里，我见到了他的著作《带来快乐的智慧》，被翻译成各种文字的各种版本，只可惜没有中文的。真是一个出产文豪的地方。导游说，这里只发掘了不到三分之一，打开这个土堆，会告诉世人更多的故事。吉尔吉斯斯坦的苏莱曼圣山上的岩画已经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但是奥什市没有列入我们的行程（非常可惜），所以我们选择了另外一处露天岩画博物馆。这些杂乱无章的石头堆，蕴藏着无数的宝贝。这里有公元一世纪到十世纪的岩画。任凭它们就这样摆放在露天里，经历了一两千年的风霜雨露，风化得模糊不清了。但是还能看出，这是一个男人狩猎的场面。这是他们的猎物吧？这个很清晰，能够看到鹿角。这是羊吗？手法很夸张。另有一些上面的颜色还能依稀辨别。只可惜，没有中文解说，不知道是什么人，集中画在这些石头上的？和宗教的祭祀有关吗，抑或是部落的记事簿？总之太神奇了。伊塞克湖伊塞克湖之晨。伊塞克湖旁的雪山。湖边的观景栈桥。伊塞克湖：沐浴在第一抹阳光里的雪上以及山下的民居。晨曦中的雪山。（以上几幅为团友玲玲女士拍摄。那天早上五点起床，在湖边等待日出。清晨的湖边气温很低，她的双手冻僵了，感谢她为我们带来美的享受。）伊塞克湖公里长，70公里宽。是仅次于的的喀喀湖（玻利维亚和秘鲁交界处，安第斯山脉的柯奥利高原上）的世界第二大的高山湖。位于天山山脉的西北部。平均深度米，最大深度米，在唐朝，它有个非常贴切的名字——大清池。玄奘也曾路过这里，留下了有关伊塞克湖的最早记载：“山行余里至大清池，周千余里，灵怪间起”，诗人岑参说这里是热海，“西头热海水如煮”（可见他来过这里），而伊塞克湖，在当地语言里，就是热海的意思。热海？因为，即使是零下20度的寒冬，伊塞克湖永不结冰！是不是很神奇？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伊塞克湖的湖面周期性的上升和下降，淹没了古代周边的一些村镇，于是关于湖底村落遗址的传说层出不穷。其中最神秘的就是成吉思汗的墓地。据说有不少历史学家和考古专家支持这一推断。上面说过，几个斯坦国以及新疆当时都是成吉思汗次子察合台的封地，成吉思汗去世后，其后人秘密地将成吉思汗的遗体和众多财宝运到湖区，制作巨大的石棺，将遗体和财宝装入石棺沉入湖底，其余财宝藏在伊塞克湖地区的山谷中，并引泉水将它们掩藏起来。据说所有参与引水工程的人都被杀死，所以，成吉思汗宝藏的秘密至今也没有被揭开。这确实是一个引人入胜的传说。也许有一天，探测的手段更先进了，会证实（或推翻）这个传说呢。黄昏时的沙滩。伊塞克湖气温很低，我们穿着绒衣，还冻得瑟瑟发抖，欧洲人却在湖里戏水游泳。湖边浪漫的“图画”。乘游船时在下雨，不敢到船舱外去拍照，现在补拍一张。伊塞克湖是美的，和所有的湖泊一样。但是我更喜欢的是湖边连绵不断的雪山，以及后来我们沿着伊塞克湖所见到的一路美景。团友和老外在湖边喝酒。湖边的一角。湖边的酒店，我住在二楼。在酒店的露台喝红茶。告别伊塞克湖，让我引用我的诗人朋友为云南抚仙湖写的诗句：它的清澈好像空无一物它的边界超出了我的视野我们的相逢仿佛时空隧道里来自不同向度的旅人可是却始终无法找到一种语言使我们能够畅快的交流丹霞地貌——杰迪奥格兹红石山岩。团友们在拍照。这个地方叫做七牛岩。附近都是这样的红色山岩。蒙古包，让我感觉是在蒙古旅游。这个山岩叫做“破碎的心”，导游讲了一个哀婉而凄美的爱情传说。和我们的司机在七牛岩。雄奇的红山岩，潺潺的溪流以及岸边的绿树，这是我喜欢的格调。还有白色的蒙古包。七牛岩下的民居，还有树下的两头真的牛，有点像一幅油画。沿着伊塞克湖的岸边，一幅幅油画般的景色，令我们惊叹。晚霞里的民居。巨大的草场，收割之后，在晚霞里，呈现出另一种迷人的色彩。回归的羊群。伊塞克湖岸边。草场上的牛群。伊塞克湖是美的，但是更美的是数百公里金色的道路，是不远处的连绵不断的雪山，是草场上成群的牛羊，还有挡在路上慢吞吞回家的羊群，不时掠过的掩映在树丛中的民居......所有这一切，全都是一幅幅精美绝伦的油画，它们一直在车窗外展示，几乎未曾停息。
去东干人家做客。现简述一下历史，清代同治年间，陕甘地区回族穆斯林反对清政府统治，发动武装暴动，后因暴动失败从中国逃至中亚，三次大迁徙，总共一万人沿河西走廊，进入新疆，再到当时的突厥斯坦（中亚）。一部分定居在哈萨克，一部分来到吉尔吉斯。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四十多年，不与外族通婚，始终保留着自己的传统，语言文字，穿着、饮食以及其他生活习惯。为什么称呼他们“东干人”呢？突厥语的意思是“定居者”（回来之意）。还有一种说法，迁入中亚时，被问到从哪里来，他们回答：“东岸”（甘肃东边，汾河东岸，也有敦煌，潼关的意思）。不过，在陕甘回变之前数百年，中亚人就称中国境内的回族为“东干人”，所以，前者的说法比较靠谱。迁徙到中亚的回族人，现在在哈萨克斯坦生活的大约有三万多人，在吉尔吉斯斯坦生活的将近十万人。主要居住在奥什和比什凯克以及江布尔州伊塞克湖附近。
这是东干人家的院子母亲带着她的两个女儿跳舞，看她们的衣着。老一辈还讲汉语，但是小一辈不会讲了。小姑娘用俄文为我们演唱了《喀秋莎》。吃了一餐他们做的中国菜。和家中老人交谈，他说是从甘肃迁徙来的。查了一下资料，估计他们的祖先是第二批迁徙者，资料上说“在白彦虎率领下前往哈萨克江布尔洲与吉尔吉斯托克马克一带，有人”。真是艰难的长途迁徙啊。
东干人的清真寺。年，清政府镇压“回乱”之后，逃离陕甘的回族人，穿越河西走廊，进入新疆，辗转来到中亚，他们中的一部分，来到这里，据说受到当地人的热情接待。定居下来之后，他们想建造一座清真寺，从北京请来了工匠，这座清真寺建成于年，融合了汉族、蒙族庙宇的建筑风格，成为中亚地区独具一格的清真寺。、全木斗榫构建，没有使用一颗铁钉，中亚频发的地震，居然没有使它受到一点损毁。圣三一东正教堂。除地基采用石块和砖块，教堂主体全部用木材建造。（顺便说一句，在中亚，木料比石材珍贵得多），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木料的本色，绿色的盖顶，加上金色的“洋葱头”，典雅而漂亮。吉尔吉斯斯坦独立之后，大量的俄罗斯人迁回俄罗斯，但是教堂里做祈祷的教徒还是很多，哦，想起来了，当天是星期日。钟楼并不高，但是木板墙体上的雕花非常精美。地震后修复的痕迹依稀可见。
六大宗教陈列馆。修建在伊塞克湖边，陈列的是六大宗教的建筑式样，里面没有实物展示，所以我没把它叫做“博物馆”。这是大门，进门的第一座建筑就是佛教寺庙。大卫王的星告诉我，这是犹太教馆。我进去看了一下，陈列了一本犹太教的经书。这是萨满教。游牧民族原本就信奉萨满教，只是后来伊斯兰化了。但是他们和萨满教还存在割舍不断的联系。导游说，久旱不雨时，他们也会有萨满教的求雨祭祀。有的地方甚至保留了拜火教的某些仪式。说它是六大宗教陈列馆，并不确切。其实是文化的展示馆。因为这里有一个吉尔吉斯著名作家艾特玛托夫的纪念馆。草坪上有他的雕像。陈列馆陈列着他的作品，被翻译成各国文字。
导游说，他曾爱上了一个俄罗斯族的芭蕾舞演员，后来她去世了，他写了一篇极尽哀婉的文字哀悼她，导游说，读到这篇文章，她也流泪不尽。可见感人至深。这个造型很好，让我想起了巴哈伊教的教义：宗教同源，人类一家。大厅里最显著的位置，自然是他们伊斯兰教的教主。但是在草坪上居然竖立着凯穆尔的铜像。凯穆尔是土耳其共和国的第一任总统，在土耳其推行伊斯兰世俗化运动，甚至把哈里发也赶到了国外。按说，伊斯兰世界应该不待见他，但是他们却给了他很高的地位。由此说明，吉尔吉斯斯坦宗教世俗化程度已经很高了。度假村里的餐厅。造型怪异的雕塑。无处不在的喷泉。导游说，他们的水资源丰富，出口纯净水到阿拉伯世界是他们重要对外贸易（另一项就是出口黄金，黄金产量在世界第五位，又一说法是第八位。现在由加拿大人帮他们开采）。我们在这里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满桌子的牛羊肉，10个人，总共花费元，价格便宜得令人吃惊。在机场和月亮告别。其实我们在度假村，就已经临近哈萨克斯坦的边境了，汽车就在边境线旁边行驶，如果开车过去，很快就可以抵达阿拉木图。为什么还要乘飞机呢？原因是航班可以享受72小时过境签。而汽车过边境，手续麻烦不说，拒签率还很高。所以我们就选择几十分钟的航程了。结语：一，吉尔吉斯斯坦，物价便宜。吃的东西味道很好，牛排羊排，烤串，手抓饭，烤饼，烙饼，炸饼，馕，面条......还有各式各样的奶制品、果汁，都是美味。不必担心饮食习惯的差别（和新疆很相似）。二，他们的宗教信仰是伊斯兰教，但是包容开放，世俗化程度很高。妇女可包头巾，不愿包，也不会有人指责你。就连进清真寺，也没有强令我们包头。东干人相对保守一点，必须要和伊斯兰教徒结婚。而我们的导游月亮居然和一个立陶宛的东正教徒结了婚。她说她的妈妈很不乐意，但也无可奈何。三，游牧民族向来有抢婚的习俗，吉尔吉斯斯坦就非常盛行。导游的妈妈长得很漂亮，年轻时就被抢婚。生下她之后，就离婚了。一直独居到老年。她和父亲从不相认，她认为是他让母亲一生不幸，所以即便她和父亲再婚的几个子女相处很好，也绝不和父亲来往。听她说，这个恶俗已经被政府禁止。若有违犯者，抓到就判刑。四，在中亚五国中，吉尔吉斯斯坦最为开放，先后五任总统，有四位被他们拉下台，其中两位逃往俄罗斯。说起贪腐严重，和阿拉伯人的利益输出（免费建大学，修清真寺），吉尔吉斯斯坦宗教世俗化有回头的倾向。好在政府已经有所警觉，人民也很反感。五，吉尔吉斯斯坦，国土面积不大，但是有雪山（天山最美的地方就在吉尔基斯坦），有森林，有湖泊，有牧场，有人文，有古迹，历史上还是中国的领土，可是我们对这位邻邦了解的太少了，百闻不如一见，随着电子签证的办理，去中亚已经不算困难。那就自己走出去看看吧。（团友们，文中所用的图片，没有分别注明出处。感谢。）
年10月19日
题图、插图：源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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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茶——
读书、上网、旅游，是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记录我走过路过看过的风物，也是一种嗜好。我认为旅游是对狭窄生活空间的一次逃亡或私奔，只要活着，就会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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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约稿一箪食，一瓢饮，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