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

是

为

了

说

声

对

不

起

“人活在世界上就像活在风里一样，从这里走出去的黄埔生，有中将少将，可是活着回来的，只有我一个。”

听了龙应台最新演讲，想起来好友郑轶曾在温州做过一次长达十几天的公益项目，与狮子会箫台服务队和崇贞巷三号合作，采访和拍摄故乡的国军抗战老兵。

她外公也是一位国军将士，曾戴着大红花光荣入伍抗日杀敌，直到去世腿上仍留着台儿庄战役弹片。

而她母亲则像当时所有年轻人一样，不知道这段尘封历史，反而因自己父亲是国军而耿耿于怀。当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说一声对不起。

人生有多少对不起，在时间面前变成来不及。于是她拍摄老兵项目，为她母亲那一份迟到的愧疚，为她外公，也为无数个被时代湮没了真相而造成的来不及。

郑轶为项目展览写了一份前言，没有谈论对日仇恨以及国共是非，她对战争进行反思，为尘封岁月中普通人应得的尊严出声，就像龙应台所说：向所有被时代践踏、污辱、伤害的人致敬。

配图来自郑轶，全部用胶片完成（RolleiflexSL66+KodakTri-xfilm）。

顺便再说一句，她没有让老兵们刻意敬礼或其他。他们只坐在那里，作为历史的见证者，带着时光的风尘仆仆。

不过，当你看着他们眼睛，我猜你已知道全部。

——美树嘉文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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